周朝有多少年 周朝建立了多少年
2023-01-30
更新時間:2022-09-02 15:19:26作者:佚名
曾布是北宋中期宰相,曾支持王安石變法,在變法期間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不過曾布因為卷入黨爭,被列入宋史《奸臣傳》,那歷史上曾布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梁啟超覺得曾布很冤,嚴格來說他并不是奸臣,立場也算中立。我們今天準(zhǔn)備重點跟大家講講曾布和她妻子魏玩之間的故事,魏玩也是宋朝非常有才華的女詞人,并且還被封為魯國夫人。但魏玩的一生卻有著不少遺憾。
宋仁宗嘉佑二年,魏玩和曾布結(jié)為夫婦。沒多久,曾布與哥哥同赴京城趕考,又雙雙考取進士。為了在官場上更進一步,曾布充分顯示出自己鉆營的勁頭。一方面廣泛交涉,茶樓酒館,官宦往來,迎來送往,昏頭昏腦。另一方面瓦肆妓院,歌臺舞榭,抱香依軟,鶯鶯燕燕,樂不思妻。男人這東西,有了新的忘舊的,見了利益忘家妻。曾布本就對家眷沒什么依戀,這每天的官場迎合,讓他把新婚嬌妻忘的一干二凈,更別說忙里偷閑修封家書了。
可憐魏玩還不到二十歲的光景,新婚床不暇暖,丈夫就黃鶴一去不復(fù)返。于是,閑下無事,茶飯不思,舉止慵懶,形容憔悴,就把一腔心思付辭章,寫下了一首首怨詞。比如這首《江城子》:
別郎容易見郎難,幾何般,懶臨鸞,憔悴容儀,徒覺縷衣寬。門外紅梅將謝也,誰信道,不曾看?
脫裝樓上望長安,怯輕寒,莫憑欄,嫌怕東風(fēng)吹恨上眉端。為報歸期須及早,休誤妾,一春閑!
這首詞作風(fēng)格上極近李清照的早期詞風(fēng)格,但我們的主人公魏玩生活的時間卻比李清照要略早一點,只是后來沒有那些遭逢離亂后的驚世大作,所以名聲就漸漸被湮沒了。
在留下來的宋詞集子里,我們還可以找到以下的三首詞:
其一:
溪山掩映斜陽里,樓臺影動斜陽起;隔岸兩三家,玉墻紅杏花。
綠楊堤下路,早晚溪邊去;三見柳綿飛,離人猶未歸。
詞里魏玩面對家鄉(xiāng)風(fēng)物,苦盼丈夫歸來,卻沒有對方任何音訊,只得徒喚奈何,紅顏衰減。
其二:
東風(fēng)已綠瀛洲草,畫樓簾卷清霜曉;清絕比湖梅,花開未滿枝。
長天音信斷,又見南歸雁;何處是離愁,長安明月樓。
詞里魏玩目睹季節(jié)變換,心緒卻牽掛著音信全無的曾布,這讓一個初嫁女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忍耐。她多么渴望得到曾布的消息,或回家省親或帶她赴京,無奈一年又一年,空閨人易老。
其三:
紅樓斜倚連溪曲,樓前溪水凝寒玉;蕩漾木蘭船,船中人少年。
荷花嬌欲語,笑入鴛鴦浦;波白瞑煙底,菱歌月下歸。
曾布在京城逍遙自在,魏玩卻在獨守空閨?;蛟S是想的太多了,或許是自己身邊的男女愛情讓人艷羨,魏玩把江南風(fēng)光和青年男女的嬉戲也一起寫入詞章,不過這只是一種想象,魏玩期盼的雙棲雙宿終究也沒實現(xiàn)。
一個是杳無音信,一個是望斷天涯。一個是綠蟻紅醅,一個是獨守空閨。再富裕的生活,如果沒有孩子的喧鬧,沒有愛人的陪伴,也是寂寞空虛的。魏玩在沒有盡頭的等待中,不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杳無音信的曾布身上,不再寫那些攪擾自己愁緒的詩詞,她要向人間煙火轉(zhuǎn)移、向孩子們的快樂無邪湊趣。
于是,走出深閨的魏玩就時常找些小孩來逗樂。孩子天真無邪,無憂無慮,尤其是孩子的笑聲,更讓大人生出對生活生命的無限珍愛。這時候,鄰家一位張惠芝的小女孩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這個孩子生得聰明伶俐,嬌憨可愛,甚得魏玩喜歡。于是,魏玩就把自己的一腔心思給了張惠芝,把她視如己出,不僅教她讀書寫字,女紅針腳,還教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張惠芝的父母也可憐魏玩的處境,甘心情愿讓孩子跟著才女魏玩學(xué)習(xí),來排遣她的煩惱。張惠芝在魏玩的陪伴下,漸漸成長為一位多才多藝的女青年。
人世多悲歡,好人難做官。曾布成天酒肆勾欄里胡鬧,竟然打通了通往官場的捷徑。短短十幾年,曾布就做到戶部尚書。官當(dāng)大了,也就不好意思再把妻子獨自丟在家中。于是,魏玩這才進了汴梁城。魏玩跟著丈夫自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錦衣玉食,還因了這個原因受封嬴國夫人。一時間,有種幸福來的有些晚的感覺。但沒過多久,事情就出現(xiàn)了翻轉(zhuǎn)。
先前的小女孩張惠芝這時候盛妝出場了。由于文辭優(yōu)美、識文斷理,二十年后張惠芝竟然出人意料地出現(xiàn)在宮中,還得到皇帝寵愛,掌管皇帝詔書出入。對于這樣的人物,尤其是皇帝的身邊人,那些游走于官場、削尖腦袋鉆營的人怎么能放過?
再說,曾布本就不是省油的燈。現(xiàn)在有了這樣便利的條件,他怎么能置身事外呢?于是,曾布先是利用魏玩與張惠芝的這層關(guān)系千方百計地套近乎,再經(jīng)常送些小禮物進行拉攏,再后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充分施展多年來在妓院中練就的應(yīng)付女人們的那套本事,向張惠芝展開攻勢。張惠芝久處深宮,長期得不到皇帝的臨幸,更沒有經(jīng)歷過男歡女愛的滋潤。轉(zhuǎn)瞬間,就放下矜持、忘掉輩份,毅然決然地投入到曾布的懷中。
本來,魏玩對曾布的那些丑聞也不是不知道,無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己只能忍氣吞聲。更何況,要說敢提離婚,宋朝法律可是規(guī)定,妻子告丈夫,也應(yīng)受罰,也就是要判刑。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讓魏玩不能忍讓的是,她與張惠芝那是一如母女,再如師生的。
你曾布不僅知道,而且還要撕破了臉皮胡鬧,做出了違背人倫、撕裂感情的事。這無疑是在魏玩本顆本已破爛不堪的心上,再次撒鹽。魏玩也知道,對于曾布這個根本不顧忌顏面的人來說,勸是沒有用的,那就只能聽之任之。
多情總被無情惱。有了年輕貌美、又能給自己帶來實惠的張惠芝,曾布就重演玩失蹤的把戲,漸漸把魏玩在的家當(dāng)作可有可無。
在這種無情加無義的折磨下,魏玩的心徹底死了,沒多久竟然憔悴而逝,死前留下一首《卷珠簾》:
記得來時春未暮,執(zhí)手攀花,袖染花梢露;暗卜春心共花語,爭尋雙朵爭先去。
多情因甚相辜負?輕拆輕離,欲向誰公訴?淚濕海棠花枝處,東君空把奴吩咐!
這首詞中,魏玩把對愛情橫遭不幸而觸發(fā)的悲苦與絕望,以及對曾布這個薄幸男人的不滿和詰責(zé)表達的淋漓盡致。但在男權(quán)至上的時代,女人又有多少主導(dǎo)權(quán)呢?
其實,生活中也有許多人,無不是從對愛情生活的向往、追求、期盼中,漸漸地轉(zhuǎn)向了對婚姻生活的倦怠、失望、無助。只是曾布對于魏玩的傷害,貫穿了魏玩的一生,甚至連她曾經(jīng)寄予了希望的張惠芝也不放過,最后終于把她從失望推向絕望。本來魏玩已經(jīng)是個無奈之人,碰上一個無情的人,她的人生已經(jīng)夠失敗了,但曾布這個無恥之徒竟然連她唯一的依靠也要剝離,留給她的只能是無盡的恥辱。
好在歷史終究還了魏玩一個公道。她用筆控訴的那些凄婉之詞,歷經(jīng)歲月更迭,竟然幸運地流傳下來,成了鞭斥無情之人的證詞,讓曾布這個“陳世美”形象永久地鐫刻下來,為人痛斥、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