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有多少年 周朝建立了多少年
2023-01-30
更新時間:2022-09-22 18:22:34作者:智慧百科
根據(jù)《隋書》載:“賀若弼,字輔伯,河南洛陽人也。”其父敦,也是一位武將,在北周朝官至金州總管,但因為言語不慎冒犯了北周的皇戚宇文護,被宇文護陷害致死。在他臨刑前,把賀若弼叫到跟前說:“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因引錐刺弼舌出血,誡以慎口。”
他用錐子把賀若弼的舌頭刺出血,目的就是讓賀若弼記住口舌之禍的災(zāi)難,希望其子不要重蹈覆轍。親眼目睹了父親的悲劇以及承受了肌體刺痛的賀若弼在北周朝為官時,出言果然十分謹慎。史載,在北周朝武帝時期,上柱國烏丸軌言于帝曰:“太子非帝王器,臣亦嘗與賀若弼論之。”太子為國之儲君,身為太子是否具有治理國家的能力,直接關(guān)系著一個國家的興衰存亡。
北周武帝當然非常重視,于是“帝呼弼問之”,而賀若弼卻詭對說:“皇太子德業(yè)日新,未睹其闕。”他的這一回答很顯然與烏丸軌的說法大相徑庭。
當烏丸軌責問他時,他說道:“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所以不敢輕議也。”
此時,賀若弼牢記著其父的遺言,而且還在言語問題上擺明了自己的看法,言語要“密”才能保“身”。他出言謹慎,行事低調(diào)。
武帝死后,太子即位,烏丸軌便馬上被新君誅殺,而賀若弼卻因言語謹慎逃過了一劫。
可以這樣說,口舌之禍的演繹,一直伴隨著賀若弼的成長,他不但目睹了其父的悲劇,而且也經(jīng)歷了朋友的口舌之禍,他更應(yīng)該吸取其父和其友的教訓(xùn)。但是隨著賀若弼身份和地位的抬升,他的三寸之舌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的彈簧一樣,變得隨意妄言,不能停止。
楊堅建立隋朝之后,賀若弼在這個新的王朝中屢立奇功,特別是在平定陳朝的過程中,連隋文帝也贊嘆道:“克定三吳,公之功也。”
平陳之后的賀若弼是“貴盛”一時,不但自己權(quán)勢顯赫,而且因他之故,他的兄弟親戚也一并加官進爵,形成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勢。可以說隋文帝在物質(zhì)上與地位上給予了賀若弼極大的享受與榮譽,隋文帝的確做到了與其共富貴。但是作為大臣的賀若弼卻是越來越不能清守如故,先是自恃功高,毫不掩飾地與另一大將韓擒虎爭戰(zhàn)功;此后又常以宰相自許;然后是妒忌心加劇,與楊素不和,形于顏色;由此種種,怨望不止。
文帝一再責罰都不管用,最后將他免了官。事情進展到這一地步,按理說賀若弼應(yīng)該有些反省才對,但是他卻是怨氣愈盛。隋文帝實在是沒有辦法來約束他了,于是干脆讓他入獄,希望這樣的懲處能夠平息賀若弼的怨言以及他那顆居功自大的心。
文帝念及舊情,常常寬恕他的言行,入獄不久就又讓他恢復(fù)了官位和爵位,還經(jīng)常賞賜和宴請他,希望能以恩威并施的方法來限制和盡量滿足他無限膨脹的欲望。但賀若弼依舊是我行我素,毫不悔改,依舊是大放怨言,甚至在一次文帝的宴會上大作怨聲載道的酸詩來譏諷朝政。
可以看出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自己昔日的功勞沖昏了頭腦,認為自己現(xiàn)有的身份、地位、財富跟自己的功勞相比太不值一提了。他要求的遠遠沒有得到滿足。俗話說言為心聲,此時的賀若弼早已經(jīng)將其父親的遺言和朋友的悲劇忘到九霄云外了,剩下的只有那顆居功自傲的心和永不滿足的欲望。
文帝死后,太子楊廣即位。賀若弼忘記了一點:對于文帝來說,他是文帝的老部下、大功臣,所以文帝遷就與容忍他。但是對于隋煬帝楊廣來說,賀若弼只是其父一朝遺留下來的一個大臣而已,他對煬帝沒有任何的功勞可恃。當還位居太子位,楊廣曾經(jīng)詢問賀若弼:“楊素、韓擒虎、史萬歲三人俱稱良將,優(yōu)劣如何?”弼曰:“楊素是猛將,非謀將;韓擒是斗將,非領(lǐng)將;史萬歲是騎將,非大將。”太子接著問:“然則大將誰也?”
弼拜曰:“惟殿下所擇。”雖然賀若弼想借此毛遂自薦一下,希望得到太子楊廣的賞識,甚至還有拍馬之嫌。但是他的回答卻反而引起了楊廣的猜忌,楊廣認為“弼亦自許為大將”,顯然楊廣很不喜歡他的這種自以為是的回答。于是,楊廣懷記在心,但賀若弼對此卻沒有一絲察覺。在煬帝即位后,他仍然是我行我素,不知約束地大放怨言。于是隋煬帝是舊怨與新怨一起涌起,便找了個因賀若弼議論其過奢的借口誅殺了他。
此外,賀若弼的妻子被罰為官家奴婢,他的兒子們也被罰為奴,后來他們?nèi)徽D殺。對于賀若弼來說,這樣的結(jié)局和下場是完全不應(yīng)該的。他的父親因口舌之禍獲殺,他的朋友也因口舌獲誅,賀若弼在目睹了其父的慘狀與遭受了肌體之痛后,非但沒有能吸取其父的前車之鑒,反而累及家人,使全家都死于非命。他的過失連魏徵等人也為之扼腕嘆息:“雖賀若弼倜儻英略,然其功成名立,矜伐不已,竟顛殞于非命,亦不密以失身。若念父臨終之言,必不及于斯禍矣。”
這位名將,不是戰(zhàn)死于疆場,而是死于自己的三寸之舌。其父死于是,其子也死于是。他所遇到的君主隋文帝絕對不是一個殘暴的屠戮功臣之人,在他的怨言面前,文帝一再寬容、忍讓,一再地警告。但他仍然是矜伐不已,最終不顧隋文帝的屢屢警告而走向了由自己怨言所鋪設(shè)的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