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有多少年 周朝建立了多少年
2023-01-30
更新時間:2022-03-22 10:16:35作者:佚名
毛澤建1905年10月出生于湘潭縣韶山?jīng)_一個貧苦農(nóng)民家庭。六七歲時過繼給毛澤東的父母做女兒,她的名字是毛澤東取的。1921年春,毛澤東回韶山,教育全家干革命,把她帶到長沙——
毛澤建的父親叫毛尉生,給人家?guī)凸?,因生活貧困,勞累過度,患了肺病,經(jīng)??┭?。母親陳氏,是個勤勞儉樸的家庭婦女,患有眼疾,雙目只見微光。家境窘迫,生活艱難的毛澤建,9歲那年得到毛澤東父母的關(guān)照,從東茅塘搬到了上屋場毛澤東的家里。由于毛澤東的父母沒有女兒,從此便收養(yǎng)了毛澤建。她的乳名叫“菊妹子”,“毛澤建”這個名字是到上屋場后,三哥毛澤東給她取的。
毛澤建從小性格就很堅強,來到上屋場后不久,一天,家里突然闖進來幾個強盜,逼問她貴重的東西藏在哪里,她一句話也不肯說。強盜將她打得鼻青臉腫后,悻悻地離去。
1919年,毛澤東的母親病逝,第二年春上,毛澤東的父親也去世了。由于毛澤東正率領(lǐng)驅(qū)張(湖南軍閥張敬堯)代表團遠在北京,一時回不來。14歲的毛澤建無依無靠,只好又從上屋場回到了東茅塘自己的家里。
這時,毛澤建母親的眼睛幾乎失明,4個弟妹中,大的不到10歲,小的尚未脫乳,生活十分困難。在這種情況下,毛澤建的母親便聽從一個遠房親戚的勸說,把她送到韶山附近的楊林鄉(xiāng)肖家去當童養(yǎng)媳。
毛澤建在肖家每天干著繁重的家務活,一家大小、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壓在她一個人肩上。盡管累得連腰都伸不直,但她還是經(jīng)常遭到婆婆的責罵,甚至還受到不準吃飯的處罰。
一天傍晚,毛澤建洗刷鐵鍋時,突然頭暈眼花,額頭撞到鐵鍋邊上,裂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流不止。婆婆不僅不來救護,還壓著她的頭往燒紅的鍋邊上燙,痛得她昏死過去。從這以后,她的前額就留下了一塊傷疤。1920年8月,毛澤東偕夫人楊開慧回到韶山,將毛澤建從肖家接了回來,解除了不合理的婚姻。一天上午,毛澤東把全家叫到一起,對大家說:“這些年,國家動亂,民不聊生,有志的青年要舍家為國,舍己為民。”隨后指著毛澤建說:“菊妹子這幾年受的苦就更多了,這怪不得哪個,不革命就沒有別的路可走。”毛澤建一聽,急切地說:“三哥,我要跟你去讀書,去革命,我再也不回肖家去了……”
毛澤東沒有讓毛澤建失望,帶著她來到長沙,送她到建本和崇實女子職業(yè)學校讀書。由于她刻苦攻讀,進步很快。22年9月,中共湘區(qū)委員會在湖南自修大學附設的補習學校開辦不久,毛澤建就來到這里,白天在自修大學補習,晚上到平民夜校聽課。
在兩年半的時間里,毛澤建學完了需要學習五六年的課程。她除了積極學習科學文化知識外,還主動為文化書社送書藉和報刊,為在清水塘秘密召開的會議站崗放哨,幫助工會刻印傳單、張貼標語等。在革命斗爭中,她的思想覺悟不斷提高,于1921年加入了社會主義青年團,1923年上半年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1923年夏天,軍閥趙恒惕通緝毛澤東。不久,毛澤東離開長沙前往上海,行前將毛澤建改名為毛達湘,委托夏明翰介紹前往衡陽。同年秋天,毛澤建考入省立第三女子師范學校。
毛澤建與夏明衡(夏明翰的妹妹)、朱近之、候碧蘭等革命女青年在衡陽的湖南省立第三女子師范學校(簡稱三女師)就讀時,除了學習之外,還積極參加學校和社會上的政治活動,到工廠和城郊講演,演出文明戲,揭露帝國主義掠奪中國和反動軍閥禍國殃民的罪行。三女師坐落在衡陽市郊的荷花坪。春夏,毛澤建經(jīng)常帶領(lǐng)同學到?jīng)鲲L習習的湘江中央的東洲討論國家大事;秋冬,到楓紅似火的回雁峰向同學們宣傳“為什么主張馬克思主義”的道理。她講得深入淺出,很有見地,同學們都十分佩服她。不久,她介紹夏明衡、朱近之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并被選為中共三女師支部負責人。
三女師校長歐鳴皋,是一個思想保守、老奸巨猾的家伙,他規(guī)定女師學生過河只能乘坐自備的劃子,不能與勞苦大眾同船。毛澤建發(fā)動同學,主張“勞工神圣”,批判吃人的封建禮教,理直氣壯地與勞苦大眾同船過渡,并利用這個時間向大眾宣傳馬克思主義。
歐鳴皋在學生面前兩面三刀,耍盡花招,有一部分學生恨透了他。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沒有看清他的真實面目,甚至對他畢恭畢敬。毛澤建決定揭開他的偽善面紗。恰在這時,學校的伙食越辦越壞,引起許多學生不滿。毛澤建與支部的其他負責人作了研究,估計是歐鳴皋在搗鬼。于是她們秘密到伙食團了解情況,一問之下,果然是歐鳴皋伙同財務人員貪污了學生的伙食費。毛澤建抓住真憑實據(jù),帶頭揭露了歐鳴皋的貪污行為,又發(fā)動學生團團圍住了校長室,迫使歐鳴皋承認錯誤,并答應改善學生伙食。
與頑固派校長的斗爭取得了勝利,許多學生識破了這個偽君子的“廬山真面目”,歐鳴皋威風掃地,而毛澤建卻得到許多同學的擁護,被推舉為學生領(lǐng)袖。歐鳴皋在學生面前出了丑,自然不甘失敗。為了撲滅學生心中燃起來的革命火焰,他想出了一個辦法。這天,歐鳴皋將200多名師生集合在會堂里,講了幾句開場白之后,接著將一個60多歲的和尚請上講臺。原來,歐鳴皋企圖利用佛學,引導學生服從自己。
“歐校長,學生請教。”就在和尚口若懸河地講解佛家的“四大皆空”時,毛澤建高聲質(zhì)問歐鳴皋:“三女師是寺廟還是學校?你是住持僧還是校長?”歐鳴皋被問得瞠目結(jié)舌:“這……當然是學校,我自然是校長。”毛澤建窮追不舍,出語鋒利:“既然是學校,我們就應當學習知識。你是校長,為什么把和尚請到講臺上,是不是要把我們這些女生培養(yǎng)成為尼姑?”“是呀,我們要學知識,不聽佛經(jīng)!”“我們要做國家的有用之才,而不是去做尼姑!”
學生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向講臺沖去。老和尚見勢不妙,急忙離開講臺,溜之大吉。歐鳴皋更是狼狽不堪,低頭縮腦躲進房間里,將房門關(guān)得鐵緊。他沒有料到,這些平日里文質(zhì)彬彬、纖秀柔弱的女生,竟會有如此膽量。
下午,毛澤建與夏明衡帶領(lǐng)進步同學英勇地沖進偽縣政府衙門,強烈要求縣長陳祺祥調(diào)走三女師校長歐鳴皋。陳祺祥考慮到此事已轟動了衡陽教育界,不得不向省府呈文,免去歐鳴皋的校長職務。
次年,中共湘南區(qū)委成立,毛澤建被選為區(qū)委委員,分管婦運和學運工作。
1925年冬,經(jīng)毛澤東牽線搭橋,毛澤建同三男師畢業(yè)的陳芬結(jié)婚。婚后,陳芬奉湘南特委的指示,回老家耒陽從事革命活動,毛澤建與其同往。陳芬的家在陳家村,前有耒水,背靠青山。但就這么一個依山傍水、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是惡霸橫行,民不聊生。陳芬和毛澤建來到陳家村不久,就碰到當?shù)亓蛹濘攽c煊(外號“魯惡鬼”)催租搶人,并將佃戶陳志秋毒打致死一事。“得想辦法懲治一下‘魯惡鬼’!”毛澤建和陳芬了解情況后,義憤填膺,兩人當即商量起對策來。
第二天早上,毛澤建和陳芬分頭將晚上寫好的“魯惡鬼打死佃戶陳志秋罪責難逃”、“要為陳志秋鳴冤”等標語貼到集市上,待趕集的人擠滿集市時,毛澤建又跑到集市的戲臺上,聲淚俱下地向大家訴說了陳志秋被打死的真相,激起了臺下數(shù)千群眾的憤怒。趕集的人在毛澤建和陳芬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地朝“魯惡鬼”家涌去。
魯家的兩扇朱漆大門早已拴得鐵緊,毛澤建靈機一動,亮開清脆的嗓音喊道:“姓魯?shù)模悴怀鰜泶鹪?,我們點起一把火,把這棟房子燒個精光!”狗腿子魯保六在屋里一聽,慌了神,只得打開大門,毛澤建和陳芬立即帶領(lǐng)大家沖了進去。
人們涌向各個房間尋找“魯惡鬼”,但不見蹤影。毛澤建來到一間雜屋,看到一具黑漆棺木擱在墻邊,棺蓋并未封嚴。她眼睛一亮,走過去朝棺木蓋猛地一拍:“魯慶煊,你還不出來嗎?再不出來,我就把蓋子封死。”只聽棺木里傳出一個顫抖的聲音:“莫封死了,我就出來,我就出來!”“魯惡鬼”出來后,毛澤建和陳芬勒令他負責陳志秋的全部安葬費,并賠償陳家300塊光洋。
1926年夏天,北伐軍浩浩蕩蕩開進衡陽城。毛澤建積極組織青年學生到街頭、工廠和城郊講演,熱情宣傳北伐戰(zhàn)爭的大好形勢和重要意義,動員各界群眾支援北伐。隨后,她受黨的派遣到衡陽縣集兵灘農(nóng)民講習所,講授共產(chǎn)主義學說,輔導學員閱讀《新青年》、《向?qū)А返雀锩?。從集兵灘回到縣城后,又負責縣委婦女會和兒童團的工作,與擔任國民黨衡陽縣婦女部長的夏明衡一起創(chuàng)辦了衡陽婦女運動講習所。為了爭取婦女在經(jīng)濟上的平等地位,使婦女取得工作的權(quán)利,她根據(jù)自己在長沙的經(jīng)驗,創(chuàng)辦了婦女習藝所和婦女縫紉社。
1926年春夏之交,按照黨組織的安排,毛澤建任中共衡陽縣執(zhí)委,并在集兵灘開展農(nóng)民運動。轟轟烈烈的農(nóng)民運動,使集兵灘的農(nóng)民翻了身,揚眉吐氣,而土豪劣紳們卻像霜打的茄子,都垂下了頭。有個大土豪叫羅季平,外號“羅老八”,仗著有兩個兄弟在國民黨里做官,對農(nóng)會陽奉陰違。當時正值第一次國共合作,“羅老八”搖身一變,成了國民黨區(qū)黨部委員,掛起了“革命”的招牌,以此對抗農(nóng)會的減租運動。毛澤建與中共衡陽縣委員負責人肖覺光、戴金吾等研究,認為必須抓住“羅老八”這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革命派”的把柄,才能斗翻他。
“羅老八”50歲生日那天晚上,羅家大廳“高朋”滿座,熱鬧非凡,十九桌酒席上擺滿了雞鴨魚肉、山珍海味。喝了一會兒酒,吃了幾道菜后,鄉(xiāng)紳們臉紅得像豬肝,借酒發(fā)瘋,有的訴說“委屈”,滿腹悲傷;有的連聲哀嘆世道變壞了,老淚縱橫;有的傷感時風,嗚嗚咽咽……“羅老八”見眾人一副狼狽相,很不高興,站起來說道:“諸位切不可長窮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農(nóng)會烏合之眾,是兔子尾巴長不了的,朝朝代代,哪一個泥腳桿子造反能成氣候?李自成打下北京城,也只坐了40天江山哩!太平天國那么大氣候,最后還不是一敗涂地嗎?我兩位兄弟來信,國民黨不少人都咒罵農(nóng)民運動糟得很,連共產(chǎn)黨的總書記也埋怨農(nóng)會搞得過火呢!”
正當“羅老八”唾沫橫飛、得意忘形之時,毛澤建帶領(lǐng)農(nóng)會糾察隊來到大廳里,她厲聲喝道:“‘羅老八’,你可知罪?”“呵呵!”“羅老八”瞪著眼睛干笑了幾聲,連忙轉(zhuǎn)腔:“毛女士,我羅某擁護國民革命,擁護農(nóng)民運動,何罪之有呢?”“住口!”毛澤建冷笑一聲,“嘿!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們早就知道你對農(nóng)民運動‘擁護’得很嘞。不過,口說無憑,有白紙黑字為據(jù)。”說罷抖開一副對聯(lián)。
“羅老八”望著對聯(lián),不由大吃一驚,額頭上冷汗直冒。原來,這是“羅老八”親筆書寫的一副內(nèi)容十分反動的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農(nóng)事翻身,稻梁栗麥黍稷雜種出現(xiàn)”;下聯(lián)是“會場擴大,馬牛羊雞豬狗六畜成群。”這副對聯(lián)他藏在書柜里,想等農(nóng)會倒臺那天,便拿出來掛在大廳里,好出一口被久久壓在心里的悶氣。不料他的丫環(huán)接受了毛澤建宣傳的革命道理,痛恨地主老財,把對聯(lián)偷出來,交給了毛澤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