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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1
更新時間:2022-07-23 22:00:43作者:未知
2020年10月18日,浙江省湖州市南潯區(qū)警方突然接到了來自云南省警方的一起通知,犯罪嫌疑人朱某方在剛剛不久之前,神秘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以后,接聽電話的南潯區(qū)警員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這個朱某方是何人?云南的案子為什么會打到浙江?
經過電話那頭的提醒之后,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這位朱某方正是17年前南潯區(qū)警方所通緝的一名犯罪嫌疑人。
案發(fā)現(xiàn)場
入室搶劫1500元,殺害一家三口
這起案件要從十七年前說起,2003年,浙江省湖州市南潯菱湖鎮(zhèn)永豐村某民宅之中發(fā)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件,在接到附近熱心居民打來的電話之宏,南潯區(qū)分局菱湖派出所立即前往現(xiàn)場對此案進行調查。
等到警方趕到現(xiàn)場后,在場的所有警員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案發(fā)現(xiàn)場
擺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副極其殘忍的畫面,現(xiàn)場共有三名死者,其分別為:房屋的女主人以及女主人的一對子女,其中女兒才剛剛年滿十五歲上初中,小兒子今年才僅僅七歲,小學二年級。
湖州市治安情況一直較好,如此殘忍的兇殺案件幾年也遇不上一起,更何況還出現(xiàn)殺害兒童的情況,因此,在案發(fā)過后,湖州市公安部門對于該案件極其重視,立刻成立專案組進行調查。
兇器
經過專業(yè)人員的調查之后,警方確定此次案件是一起搶劫殺人案。
案發(fā)現(xiàn)場,屋主人家中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處處都是血跡。
由于現(xiàn)場存在著大量的線索外加周邊鄰居的證詞,公安部門很快便鎖定了兇手的身份,系云南硯山籍的外來打工人員:王某偉、吳某慶、朱某方。
現(xiàn)場證據(jù)
之后的日子里,公安部門便展開了對于此三人的圍捕行動。
當時正處于年底,公安部門出于本能判斷,認定三名兇手大概率返回了云南省老家,因此,在案發(fā)的第二天,公安部隊便派人專程南下奔赴云南,同時聯(lián)系了云南硯山公安部門協(xié)助,對三人展開抓捕行動。
一名嫌犯被捕
由于王某偉、吳某慶、朱某方三人反偵察意識較弱,此次聯(lián)合抓捕進展可以說是相當順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潯區(qū)公安部門便在云南硯山公安部門的協(xié)助之下對其中的犯罪嫌疑人吳某慶進行了抓捕。
短短的三天時間之后,公安部門又鎖定了第二位犯罪嫌疑人王某偉的位置,當天中午時分,警方在硯山當?shù)匾粋€小縣城當中,對犯罪嫌疑人王某偉實施了抓捕,三名犯罪嫌疑人當中的兩人,成功落網。
案發(fā)現(xiàn)場
在后續(xù)的審問當中,王某偉、吳某慶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據(jù)口供,朱某方、吳某慶、王某偉三人均是同鄉(xiāng),也是一同前往浙江打工的好友,關系十分密切。
2003年下半年,三人一同前往浙江省湖州市打工,幾人最初打工的地點位于南潯區(qū)的一家小工廠之中,負責做沖床。
網絡圖
然而,這份工作并沒有干多久,他們便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之后的三人分道揚鑣,開始分別打工,雖然工作地點不在一起,但是三人始終保持著聯(lián)系,偶爾還會聚在一起吃個飯。
當年11月份左右,三人再次聚在一起閑聊,此次見面當中,王某偉向朱某方抱怨自己現(xiàn)在成為了“無業(yè)游民”,沒有工作,沒有經濟來源,馬上就要斷炊了。
聽到王某偉的抱怨,朱某方和吳某慶也深有同感,在外打工的日子里,力氣下了不少,但是錢是一分都沒攢著,馬上就入冬了,還不知道回家該怎么和家人交代。
想到這里,三人心中頓生不滿,一種對于這座城市的恨意油然而生,最終,三人一拍即合,決定“干一票大的”。
犯罪嫌疑人意外成為植物人,警局負責養(yǎng)老十七年
三人年齡都不大,均是二十歲出頭。但或許是由于“年輕氣盛”,他們對于犯罪及其代價沒有絲毫概念。
“要是被發(fā)現(xiàn),大不了就是一顆槍子!”
想到這里,他們便開始了犯罪活動的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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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盯上的目標是菱湖鎮(zhèn)永豐村的一戶人家,在之前的一段時間里,朱某方和王某偉曾經對這戶人家實施過偷盜,但是由于被發(fā)現(xiàn),最終沒能成功。
或許是出于報復目的,或許是認為這戶人家的確有錢,最終,三人將目標落在了此地。
為了防止失敗,這一次,三人下足了狠心,準備了朱某方刀、起子等作案工具,行動之前,他們就已經決定,如果再被發(fā)現(xiàn)就直接下死手。
11月10日傍晚,已經沒錢打車的三人組足足步行了四個小時,跑了十幾公里來到了菱湖鎮(zhèn)永豐村。
看見屋中有燈光,村子道路之上仍然不時有人,因此三人并未第一時間行動,而是在目標附近找了個角落,貓了下來。
等到晚些時候,看見被害人家中的燈光熄滅,他們便開始了事先已經商量好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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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由王某偉翻窗進入房門,隨后再打開正門,讓其余二人進入。
然而,出乎三人意料的是,王某偉剛剛打開房門便引來了女主人的注意,眼見事態(tài)暴露,三人索性心一橫,對女主人痛下殺手。
在發(fā)現(xiàn)屋中有兩個孩子之后,三人也絲毫沒有收手,先是用刀殺害了年僅7歲的男孩,隨后威逼女孩說出家中放錢的地方,在收到錢以后,將小女孩也殘忍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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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行動,三人共搶劫一千五百元現(xiàn)金,連同屋外停留的一輛摩托車。
犯下了命案,當?shù)乜隙ㄊ遣荒艽?,隨后,三人便返回了云南老家,逃亡途中,他們一面走一面丟棄自己的衣物和作案工具。
發(fā)現(xiàn)摩托車不能發(fā)動之后,他們便直接將車子推進了一處池塘中。
摩托被打撈起來
在之后的幾天里,三人一路上大肆揮霍,剛剛到云南,搶來的那一千五百元現(xiàn)金就已經花得一干二凈。
無奈之下,三人再次分開,各回各家,沒曾想,還沒到一個月的時間,其中兩人就被警方抓獲了。
吳某慶、王某偉被捕之后,警方連夜對其進行突擊審訊,但是對于同伴朱某方的下落,兩人絲毫不知情。
此案當中的最后一位嫌疑人朱某方,仍然在逃。朱某方綽號“咪四”,小名“老四”,是此案的主犯之一,回到云南以后,就與剩余兩人分開,再也沒有聯(lián)系。
可正當警方計劃下一步搜查之時,云南省公安部門給出了結果:朱某方,找到了。
只不過此時的朱某方已經成為了一個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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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逃回老家與吳某慶、王某偉分別以后,朱某方曾經在一家小飯店里吃飯,結果,剛剛出門就遭遇了一場車禍,連人帶車被撞出了好幾米,經過送醫(yī)搶救之后,朱某方成了植物人。
看到眼前的一幕,負責偵破此案的專案組傻了眼。要知道,朱某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根本沒法做筆錄,也沒法進行審判,想要結案,要么得等到朱某方去世,要么得等到朱某方康復,從目前狀態(tài)看,這兩個可能性都不大。
更要命的是,此時的朱某方傷勢嚴重,如果貿然移動,將其送回案件原地浙江進行后續(xù)調查。那么很有可能人還沒到就死在路程之中,盡管朱某方罪無可赦,但是,如果犯人死在了路上,那么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都實在是不好交代。
最終,無奈之下,負責此案的浙江省專案組只得委托云南省警方,暫時看護朱某方,直至其恢復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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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行動能力,看似簡單的一個詞,背后包括的因素太多了。
植物人能夠蘇醒的概率本身就是微乎其微,在此期間,警方甚至還要確保他的醫(yī)療費用和日常開銷,簡直成了給犯罪分子養(yǎng)老送終。
對于這個決定,負責此案的民警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眼下沒有其他的辦法,最終也只能同意。
蘇醒之后企圖逃離,兩天內再度落網
就這樣,朱某方以嫌疑人的身份住在了云南省當?shù)氐囊患裔t(yī)院之中,剛開始還有警員負責看護,南潯警方也會偶爾問問朱某方是否醒來。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朱某方連一點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無論是南潯警方還是云南當?shù)鼐?,警力都是有限的,根本沒有時間跟著朱某方在這里耗下去,最終,原本專人看護取消了,南潯警方也改由一年前來當?shù)乜匆淮沃炷撤健?/p>
在病床之上,朱某方一直躺了整整十七年,在這17年時間里,負責辦理此案的民警也換了一茬又一茬,可是朱某方卻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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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朱某方就要永遠的躺在病床上之時,在17年后的某一天,云南省警方突然接到朱某方所在醫(yī)院的通知,在剛剛不久前,朱某方神秘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一股寒意涌上人們心頭,一個植物人好端端的為何會憑空不見?
只有一個可能,朱某方真的蘇醒了。
朱某方是什么時候蘇醒的?這些年來他究竟是真的成植物人還是在裝?這些問題,全都不得而知。
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以后,云南省警方立馬與南潯警方取得了聯(lián)系,雙方共同組織精兵強將對于朱某方實施抓捕。
好,現(xiàn)如今大數(shù)據(jù)系統(tǒng)已經十分完善。在天眼的幫助之下,警方很快就鎖定了朱某方的具體位置。10月19日,警方在硯山縣稼依鎮(zhèn)發(fā)現(xiàn)了一名與犯罪嫌疑人朱某方相似度極高的男子。
次日,偵查員在稼依鎮(zhèn)街上將該男子抓獲,朱某方再次落網。
朱某方落網以后,人們最關心的便是他的身體情況,為何一個17年癱瘓在床的植物人突然之間就能夠下床逃跑了?朱某方是真的癱瘓還是一直在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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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問題,朱某方回答到自己從當年遭遇車禍以后就一直是昏迷不醒,失去意識。直到18年左右的時候,他開始逐漸恢復了聽覺和視覺能夠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到了2020年時,他已經剛剛能夠下床行走。雖然身體好了,但是他始終不敢讓別人發(fā)現(xiàn)。
康復之后的這些日子里,他養(yǎng)足精力,準備找個機會偷偷溜走。
但沒曾想,出來以后,整個世界已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暫時獲得了自由,但是至于未來該何去何從,朱某方心中沒有底。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現(xiàn)在警方的技術如此發(fā)達,居然只花費了短短兩天時間就再一次鎖定了自己的位置,將自己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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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某方昏迷之時,且只有20歲的年齡,還是一個大小伙子。但眼睛一閉一睜,居然已經是一個37歲的中年人了。
當再次面對警方之時,朱某方沒有回避,而是坦然道,“我在湖州殺了人。天道有輪回,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也許冥冥之中要我來還當年欠下的債,所以才會醒來吧。”
在面對南潯警方的調查之中,朱某方交代了自己的所有罪行。
雖然時隔十七年,但是在朱某方的腦海之中,對于當年所犯下的所作所為,他居然一清二楚,沒有絲毫遺漏根據(jù)他的描述,這些事情仿佛就在昨天發(fā)生的一樣。
在朱某方最后的記憶里,自己喝了酒后騎摩托車出去發(fā)生了交通事故,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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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某方的再一次落網,宣布著整體案件時隔17年終于畫上了句號。10月21日晚23時許,南潯警方跨越2300公里,從云南將朱某方押解回湖州,在之后的日子里,朱某方仍舊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承擔責任。
參考資料: